>只是段子。
>關於某人「理想的死亡方式」以及另一位多年前旅行DVD的胡亂願望,一直,有想寫成老年文的衝動。只是又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寫那樣的故事...
>一方死亡前提。另一方第二人稱注意。都是假的。
你終於克制不住地大哭出來。
你曾對那人說,我已經活得夠久了。
那人笑著回答,還不夠久呢櫻井桑,你都還沒結婚呢。
那人扳著手指數了數,記得你說你四十歲前想結婚,五十歲以前也想結婚,六十歲呢?
你打斷了他,笑著說,可我七十歲時想死。
那人大笑,歲月與笑容的紋路重疊在一起。你多想伸手將它撫平,或者只是單純地觸碰那些屬於他的痕跡。
那人說,等到了七十歲後你說不定就不這麼想了,會想活著真好。
活著真好。你曾經也那麼覺得。
你因為過激的哭泣而痛苦地抽噎著,張口卻像吸不到氣體,胸膛劇烈地起伏。眼淚鼻水混合地糊了一臉,你伸手去抹,卻又因此擰出了更多情緒,一發不可收拾。你感受全身上下被龐大到無法抵抗的悲傷給輾壓扭絞,像是要擠出你體內所有的液體與聲音,甚至壓碎你全部的臟器。無可名狀的痛楚從胸口蔓延至各處,你跪了下來,額頭靠在冰冷的木頭地板上,閉起雙眼的同時就彷彿沒有再睜眼的勇氣。
你記得那人說,活著真好。
你想,這哪裡好,這有什麼好。
你們曾共渡悠悠流淌的歲月之河,圈圈漣漪串連起生活中每片細碎卻明亮的波光粼粼。到了這般年歲,你們曾那麼寬暢地談論生議論死,你們曾豁達得像是從不在乎。
你了解你們已經足夠長壽,但你總認為自己應是擺渡較前的那個。可或許是你逐漸開始忘卻,行進趨緩甚至忘記如何掌舵,終於擱淺在回憶的沙洲;而那人棹槳從來不停,總那麼敏捷明快,於是就這樣超越了你,一聲不響地抵達你望眼欲穿的彼岸。
他來不及給你留心的機會。你寧可這麼想,他是來不及而非不願意。
被包圍在不絕的泠泠水聲之中,你躺在沙洲孤島卻彷彿乾涸。你欺瞞自己這就是彼岸,縱使沒有盛開的花朵,縱使沒有引領的鐘鈴,你仍固執地想著這是他現今所在的地方。
櫻井桑,活著真好。
你就快失去所有的感官,可你聽見他的聲音。
櫻井桑,好好活著。
那怎麼不是你呢。
在一切恍若都要消逝以前,你想著。
沒有他的世界,好似再也找不到任何留下的理由。
我思考了很久,關於那樣的一篇故事該怎麼有個好的結尾。
應該說我又如何給出一個我能滿意的結尾,可是至今未果。
如果可以,多希望我的文字能有著那「九成的光明」......讓人願意去相信,或者說期盼那是真實。
但或許是我能力還有所不足吧。
如果將來成長了,可能就辦的到了。
想繼續向著光跑。在困惑中堅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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