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こそは我が嘘のいやはての砦。

謝謝小泠鵲完成我的小妄想就是用櫻潤文幫我和潤一起慶生（醒醒人家這是點文

YIRUMA的鋼琴好評，我想和你互相浪費這首詩也好評。

當然這篇文也是♥

泠鵲:

@島崎 須羽(peroro!)

須羽太太的點文！請不要大意的收下吧XD
祝你跟潤生日快樂噢(´▽`ʃ♡ƪ)
ps.有沒有人能教教我怎麼圈人，怎麼我用戶名輸進去不能按 enter (囧

#不知道為什麼就寫了出櫃文（還不完整ry
＃之前櫻潤竹馬的設定
＃對不起我又有點失控orz
＃建議BGM－yiruma的Letter

 

►

 

00

我已經虛度了世界，它經過我

疲倦又像從未被愛過

但是明天我還要這樣，虛度

滿目的花草．生活應該像他們一樣美好

一樣無意義，像被虛度的電影

那些絕望的愛和赴死

為我們帶來短暫的沉默*1

 

 

01

　醫院裡的病房都是差不多的色調，被稱為聖潔、純淨的白色為主，偶爾一些神似木頭的咖啡色為輔，然而部分的病人或許並不會覺得這個時候的白色是那種意思。

　空虛、蒼白、茫然。

　他不能保證每個病人是不是都跟他一樣，至少眼下心情特別糟的他是如此，巴不得直接拿一桶油漆潑在潔白的牆面上，什麼顏色都可以，除了讓他心煩意亂的白。

　福山潤很少有這麼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，在人們眼中，他是調皮的、聰明的，也是積極樂觀的，他大多數時間都帶著笑容，有些出自真心，有些不懷好意，就算面無表情，大家的直覺也會是他又在醞釀什麼捉弄人的主意。

　然而他現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，連那個渾蛋眼鏡一聲不吭跑到國外留學都沒那麼糟。

 

 

02

　「什麼時候開始的？」福山潤的父親指著桌上的手機，低沉中帶著些微顫抖的語句下壓抑的是滔天的怒氣，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時候發現了自己跟櫻井孝宏的關係，然而此時這似乎比不過「接下來該怎麼做」這個問題要來的迫切。

 

　剛才他在和櫻井孝宏通電話，父親卻一走進來就粗魯的搶走他的手機往地上摔，摔壞沒他是不清楚，但是電池掉出來了，螢幕上好像也有幾條裂痕。

 

　「說話啊！」碰的一聲巨響砸在茶几上，陶瓷的杯子震了一下翻倒在桌面，滾燙的茶水流淌出來滴落在地毯上，暈出一片深色，福山潤張了張嘴，還是選擇閉嘴，但不知是不是人在極端憤怒的時候都會喪失理智，還是看著對方比自己要冷靜就不甘心，明明知道有些話說出來是在對方的心上劃一刀，還是忍不住要將語言化作利器去攻擊對方。

 

　「我也不想多說什麼，」父親用著冷凝的目光打量他，刺的他渾身發寒，「不分手，就滾出我們家，你媽也不會想要你這種兒子。」

 

　福山潤低垂著頭，呼吸因刻意的控制而有些不穩，雙手用力的攥成拳頭，微微地顫抖著，他自認本來就不是什麼脾氣很好的個性，但即使父親將話說到了這種地步，他還是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。

　不能吵架，這時候說出來的話會帶有攻擊性，會傷害到關心自己的人。

　眼鏡說過的。

 

　但這個人關心的，真的是自己嗎？

 

　「分手以後就不要再跟櫻井家來往了，他們家的兒子變態，不要害的我家兒子也跟著變態。」

 

　腦子裡轟的一聲像是炸開一般，福山潤第一次切身體驗到什麼叫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，若僅僅是攻擊他，他都還可以忍受，但──

 

　「你有資格管教我嗎？」福山潤說著退了一步，面上看起來冷靜，腦子裡已經亂成一鍋粥，嘴裡劈哩啪啦蹦出話來。

　「18年你又真正照顧過我多久？你跟媽到處飛來飛去的沒有時間，不都是麻煩櫻井家照顧我的嗎？」

　「他們家可以說是真正養大我的地方，在那裡我感受到什麼叫家庭的溫暖，我真正了解到『父親』與『母親』這兩個詞的意義，每天的便當是櫻井媽媽做的，每次學校運動會、文化祭是櫻井家的人來，就連家長會，都是櫻井的家人出面，你到底有什麼資格管教我？」

　「你沒有參與過我的人生哪怕十分之一，你有什麼資格置喙我喜歡誰、我愛誰？」

　「你很生氣，我也很生氣，你可以用世界上最難聽的話罵我，但是你怎麼可以，用這麼惡毒的話去說這麼關心我的一家人？」

　「你怎麼可以──」

 

　啪。

 

　火辣辣的痛感在臉頰上蔓延，福山潤和動手的人都愣了一下，半晌，他古怪的笑了，「這就是你所謂的愛與關心。」

 

　「你！」父親氣的整張臉脹紅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

 

　「這樣下去沒什麼好談的，」福山潤深深吸了一口氣，「我先回宿舍了。」

 

　語畢他抓著鑰匙與背包回了宿舍。

 

 

03

 「啊啊啊──」福山潤崩潰的低喊著，想打滾又因為手腳都纏了繃帶而作罷，最後只好鴕鳥的把臉縮進被子裡。

 

　他那時到底在說什麼。

　天哪，超後悔的。

　衝動是魔鬼。

 

　「潤，起來吃蘋果。」被子被強硬地拉開，好友立花慎之介看著他的模樣，嘖了兩聲搖搖頭，「太慘了。」

 

　聽他這樣說福山潤心裡莫名有種悲哀，「啊──如果要死的話，希望我人生中最後一次吃的蘋果可以是兔子模樣的啊！」

 

　聞言立花慎之介都要氣笑了，「愛吃不吃，你以為誰都跟櫻井那傢伙一樣寵你上天？」

 

　「不要提他！我現在想到他就頭痛！」

 

　「你頭痛是因為撞到頭，不是因為想到他好嗎。」立花慎之介無奈地嘆了口氣，想拍拍他的肩膀給點安慰，又怕碰到傷口，只好擺擺手，「一個人待著，我去找找水果刀。」

 

　雖然福山潤有一瞬間疑惑立花慎之介可以去哪生出一隻水果刀，但低落的心情還是壓過了這個小小的問題，他就這樣楞楞看著窗外湛藍如洗的天空，直到不遠處再次傳來開門的聲音，空氣被寂靜的因子填滿，而他沒有轉頭，就知道這次進來的不是立花慎之介，而是另一個他更熟悉的人。

 

　但他還是沒有轉頭。

 

　直到，視線被一個兔子形狀的蘋果給佔據，一瞬間，不知道為什麼福山潤有一種想哭的衝動。

 

　「雖然削了兔子模樣的蘋果給你，但這不會是你人生中最後一次吃蘋果哦。」聽著這帶著戲謔的聲音，他就可以想像到那個人的模樣，明明沒有近視卻非要掛著一副平光眼鏡，而鏡片後的雙眼微微瞇起，裡面彷彿有一整片的浩瀚銀河，能將他跩進去，徜徉在點點星子的溫柔光芒之中。

 

　能撫平他心中最痛的傷口，卻又勾起他最脆弱的神經。

 

　「我們還有以後。」

 

　福山潤聽見他這麼說，忍不住回頭用力地讓自己栽進他的懷裡，也趁機把不小心流出來的幾滴淚水蹭在對方衣服上來毀屍滅跡，他突然就想起小時候那些害怕黑影、害怕漫漫長夜的日子，有個人便是這樣輕輕的擁著他的身體，用柔和卻堅定的聲音對他說，我在這裡。

 

　十年如一日，彷彿他從未離開過。

 

　彷彿在那時候，就悄悄地走進他的心裡，從未離開過。

 

　被他突然抱住的人只是稍稍往後一傾便穩住身子，將他接在懷裡，語氣急切又擔心，「注意傷口啊笨蛋！」

 

　「沒事，」福山潤的聲音悶在他的懷裡，聽起來有些不真切，「……做一直以來的那個吧，這樣就不會痛了。」

 

　櫻井孝宏愣了一下，短暫的沉默停留在兩人之間，被樹葉剪的細碎的陽光灑在那人半邊的臉上，正好反射了福山潤臉上殘留的晶瑩，他抬手擦擦後者的臉，在額頭落下一吻，低語的聲音是如此溫柔。

 

　「親愛的笨蛋，」他小心的繞過他受傷的地方，收緊手臂的力道，「痛痛、痛痛，都飛走囉！」

　半晌，櫻井孝宏又輕吻下他頭頂的髮旋，「還痛嗎？」

 

　「這還用問嗎。」福山潤翹起嘴角，微揚的語調帶著專屬於他的歡脫，「我剛剛說不會痛了，就是不會痛了。」

 

　「真的？不會再難過地從床上摔下來了？」

 

　「……你在說什麼？」福山潤退回病床上安分的斜躺著，若無其事道：「我還要吃兔子蘋果。」

 

　櫻井孝宏沒有拆穿他拙劣的轉移話題技巧，只是聳聳肩，拿起剛剛隨手放在桌上的水果刀繼續削兔子。

　而福山潤會住院的事實就是──跟父親大吵一架的他回到宿舍睡覺，睡著後卻意外從床上翻下來了，偏偏他們宿舍的床都是上鋪，所以傷的比較重，手腳有幾處輕微骨折與挫傷，頭也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，沒有生命危險，就是之後行動比較不方便。

 

　但這哪有什麼？

 

　福山潤隨意的將相扣的雙手擱在腹部，側頭看向窗外，天空依然是美麗的藍，涼風吹過樹梢，引起一陣葉片的婆娑，然後送進病房裡，他吸進鼻腔裡的空氣，有著清新放鬆的味道。

 

　「我們一起去找我爸說吧。」他接過遞來的蘋果塞入口中，「喀嚓」一聲輕響，在安靜的房裡顯的格外清晰。

 

　「這還用問嗎。」兩人的視線並沒有相交，語氣輕鬆平淡的像是在討論明天的早餐內容，櫻井孝宏的手裡漸漸又有一隻可愛的兔子成型，外頭的景色也還在福山潤的眼裡。

 

　他們從不懷疑共同面對與解決兩人之間的事，也沒什麼好懷疑的。

　

　這些其實很平常，但因有人堅定的陪伴而意義非凡。

 

　他們還有未來，兩個人的一起生活的未來。

 

 

04

我想和你互相浪費

一起虛度短的沉默，長的無意義

一起消磨精緻而蒼老的宇宙

比如靠在欄杆上，低頭看水的鏡子

直到所有被虛度的事物

在我們身後，長出薄薄的翅膀*1

 

 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《我想和你互相浪費》Fin

 

►

 
*1 頭尾引用自 李元勝《我想和你虛度時光》

好的我還是沒有趕上，覺得藍瘦 香菇orz
總之還是在這裡祝潤潤還有須羽太太生日快樂(●´ω｀●)ゞ
也謝謝妳願意點文XD(很怕沒人#

然後今天才出的消息嘛，祝潤明年的新專大賣！
我已經決定開始存錢了哈哈哈(๑´ㅂ`๑)

看到後面有沒有一種想罵人的衝動www
自己從上鋪摔下來什麼的
不誇張，真的有
然後對兔子蘋果的執著是，我很想吃(太實際#

就這樣，這次也謝謝大家的閱讀
希望潤38歲好好的，也希望櫻潤好好的（發糖

泠鵲  2016.11.26